第三十五章

正文卷

第三十五章

“哦,对了,我忘记告诉你,我弟弟他为了你自残。”陈雪颜突然回头,对他笑得很灿烂,也很恶劣,给他一种翻版的陈柘野即视感。

但是陈雪颜前面说陈柘野不可靠,劝他离开他。

后面又说陈柘野为了他自残。

朝殊猜不透陈雪颜具体在想什么,不过他面色正常,但脑海里突然响起陈雪颜的那句话。

“他为了你自残。”

自残,是陈柘野为了他伤害自己的手吗?

朝殊想到这里抿着唇,无法想象,可又想到他连自己的腿都能打断,为什么不可以呢?

一想到这里,朝殊已经蹙眉,在思索,他这个用途。

不过等他回过神,发现他们已经结束唱歌,而他正跟张承在餐厅吃饭。

朝殊抿唇,懒得跟他搭理,走到走廊,刚要出去,没有想到霍成远追了上来,还追到他们的包间。

张承好奇地张望他,“你怎么全程不说话。”

张承用筷子夹菜,“她刚刚就走了,当时她都跟你告别,你都没理她。”

霍成远理所当然地说,“有这个爱好不正常吗?你放心,我在国外没有找主人,我家里人看得严,我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
他怎么来这里,张承刚想到这点,却听到霍成远在身后来一句。

毕竟连卫生间都装潢得不成样子,朝殊垂眸想着,水流穿过细长的手指,雪白的皮肉下藏着的青筋,都随着他洗手的动作,争先恐后浮现出来。

只因眼前的霍成远居然流露期待的目光,这瞬间让朝殊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。

朝殊想到这里,并没有解释,只不过在吃饭中途,朝殊想要去趟卫生间,所以他就离开了餐桌,走到卫生间,出来后他就在洗手台洗,这时候他注意到洗手台是两个盥洗台,台面是大理石,摆着洗手液,还有高档香水,水龙头是金属,还刻着雕花。

他在最后的字上,咬重了语调。

朝殊:“……”

看起来张承选的这家餐厅,档次很高。

霍成远不情愿,但是见朝殊跟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像狗腿的男人是朋友,也就勉勉强强抬起手跟他干了一杯。

霍成远:“你肯定会喜欢。”

可见朝殊真的被惹到了。

张承谄媚地说,“这霍家可是除了陈家,数一数二的豪门,我怎么不会认识。”

他这种古怪的话,让朝殊觉得他莫名其妙,可对方锲而不舍,朝殊干脆甩开他的手腕,可他再度缠上来,朝殊忍无可忍,直接踹他的膝盖,外加下半身重点部位。

张承本来吃得好好的,听到外面的脚步声,以为是朝殊回来,刚抬头,看到朝殊气势汹汹地走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,他定睛一看。

“你是抖m。”朝殊没想到长得人模狗样,结果还有这爱好。

“你为什么不继续骂我,你打我也可以,最好打得激烈点,你放心,我会叫的很爽。”

“你好,可以认识一下吗?”低沉的声音,充满了对他的好奇。

这不是前几天,在陆家的宴会上,看到归国的霍家小少爷吗?

朝殊意有所指,可对方被逗得笑了出来,“你可真有趣,卫生间不能的话,那走廊可以吗?”

“噗——”张承惊得刚喝的水喷出来。

“刚好今天在这里碰到霍少爷,来,霍少爷,不介意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。”张承让服务员端来两杯温水。

“不可以。”朝殊想也没想地拒绝,抬起脚,就要离开他,却没想到这个家伙伸出手,拦住他的胳膊。

霍成远见朝殊没有动作,失落地说,“你怎么不继续打我。”

两人干完一杯,张承笑着说,“既然我们喝了酒,霍少爷不瞒你说,你这个喜好我在我这个圈子也见过。”

“变态。”朝殊见他这么期待的模样,骂了他一句,结果没想到他一听到这句话,眼神亮起来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变态。”

可能是他想的太深入了。

倏然,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洗手的男人,开口搭讪。

“哦。”霍成远兴趣来了。

朝殊不解,“我不喜欢养狗。”

可霍成远很激动,根本不回手,朝殊原本还想踹他下半身的动作也顿住。

“陈雪颜去哪里了?”朝殊疑惑地说。

朝殊听到也很震惊,冷眼回头瞪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霍成远。

“我只是懒得说。”朝殊回过神解释,张承“哦”了一声,朝殊很快发现陈雪颜不见了。

“你认识我?”霍成远没想到看上的人,他的朋友会认识自己。

朝殊蹙眉,抬起头,便撞见一个长相有些艳丽的男人,对方是单眼皮,望着人一笑,像海棠花漂亮明媚,长的倒雌雄莫辨。

四目相对,对方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说,“我对你真的很有兴趣,我叫霍成远,不知道你想不想养一只’狗‘。”

不过朝殊只是瞥了一眼他,淡定地说,“不好意思先生,我并不想认识你,特别是在卫生间。”

还是张承八面玲珑,赶紧拉着朝殊坐下来,笑着对霍成远热切地说,“你好霍少爷,我叫张承。”

朝殊在一旁默默听着,直到张承来了句,“不过我朋友他不是圈子里的人,他的性取向是女人,咱们爱好是男人,可不能扳弯直男。”

张承不是喜欢女人,怎么突然说自己喜欢男人。

朝殊惊讶地看他,却看到张承朝自己递了一个眼神,便知道他是在故意说假话。

霍成远一听,默不作声,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。

张承还在旁边殷勤地说,“这年头虽然性取向可以扳弯,但我们也都是豪门,见过男男这么多,现在也不流行那种强制,这多土,让人看见还以为霍少爷没有见过男人。”

张承不愧是经常应酬的人,说起话来那一个圆滑老道,让人舒心。

朝殊眼看着霍成远似乎听进去,心里悬着的心,也放松下来,可霍成远不依不饶。

对着朝殊说,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你做那些龌龊的事情,我们要不就玩鞭子。”

朝殊:……

张承头皮发麻,在旁边劝着,好歹朝殊是自己的室友,也算是朋友。既然是朋友可不能被这种乱七八糟爱好的人开发新的世界。

“霍少爷,要不我给你找专门干这一行的s。”

“不,我想要找,一回国早就找了。”霍成远拒绝张承的话,伸出手抚摸朝殊的手,带着病态的痴恋,“就用这只手,拿着鞭子抽我,我肯定会很舒服,你放心,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叫声。”

眼见他说得愈发离谱。

朝殊赶紧抽回手,立马离开这里。

霍陈刑还想追上去,可张承死活拉着他不放,一副认真要跟他谈谈的模样,“兄弟我真的有人脉,你要认识几个,我都有。”

朝殊从餐厅出来后,便快速地大步往前走,想要甩开身后那个家伙,结果没走几步,就有人喊住他。

“朝先生。”朝殊下意识往后一瞥,便看到李助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,手里还拎着一份打包好的外卖。

“我刚下班,想带回去吃。”李助理朝殊察觉朝殊的目光,认真解释,朝殊听了也点了点头,李助理听闻很热情地说。

“朝先生要回学校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正好,我回家的路刚好路过朝先生的学校。”

朝殊见他这么热情要送自己回去,想要摆手,可李助理露出职业微笑,“放心,朝先生,我只是送你回学校。”

“那好。”朝殊见他这么坚定,就跟着他一起上了他的一辆宾利车。

两人上车后,李助理开车,而朝殊坐在副驾驶上,一路上都是李助理开口聊一些家常,朝殊则是安静的倾听。

当聊到李助理有个姐姐后,他脑海里浮现陈雪颜,便好奇地询问。

“陈先生跟他姐姐的关系怎么样?”

李助理沉思一下,模模糊糊地给出,“还可以。”的答案。

显然,李助理知道一些事情。

朝殊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,等他回到公寓没多久,张承也急匆匆地赶回来,疑似身后有人追着他。

“你还好吗?”朝殊难得关切地提问。

张承累得气喘吁吁,摆摆手说:“还好,就是那个霍成远太变态,胃口那么重口味,而且也好难缠,非要问我关于你的信息。”

朝殊刚好给他递了一杯温水,张承抬头安慰朝殊,“你放心,你的事我没告诉他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张承摇摇头说,“你跟我什么关系,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?对了,你这几天还是别出门,我总怀疑那小子会调查你,找上你。”

朝殊将他喝完的水杯放回厨房,冷漠地垂下眼帘,“你放心,我又不经常出门,刚好这几天我没有课程,兼职那边暂时不需要我。”

因为咖啡厅经过国庆后,客流量一下子骤然少了很多,那边也不需要人兼职,要不是顾虑他是薛文介绍过来,那边估计会直接说不要他过来兼职。

张承听完后,扶着自己的腰,累得疲倦地直接躺在沙发上。

“那就好,我刚刚为了你可是嘴皮子说干了,还要遭受那个变态的精神污染。”

张承一想到这里,泪流满面,将脸埋进沙发,朝殊从厨房走回来,看他这副死鱼的样子,面无表情地说。

“好了,谢谢你,明天我包你中饭。”

张承没反应。

“我不让你打下手。”

张承闻言,鲤鱼打挺翻起身,嘴角咧开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“嗯。”朝殊点头。

张承从刚刚一副疲倦的模样,瞬间回血。

朝殊见他这副样子,也就不再操心,然后去了浴室洗漱完,想着自己还有小组作业,赶紧完成。

自从上次小组的那个双胞胎出问题后,校方对外宣布是他们的问题,处理得很快,学校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下来这条消息,总之朝殊之后便没有再看到双胞胎的消息。

现在他又有了新的小组作业,只不过这次的成员人都很好,还是学霸,基本都是分工合作,都不用朝殊催。

很快,朝殊将完成的小组作业发送过去,没一会,他伸了一个懒腰,得到对面的肯定有,他便合上电脑准备去睡觉。

可到了次日,一通电话把他惊醒。

朝殊还没有起床,迷迷糊糊从床头柜拿起手机,看也没看地按下去。

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。

“朝殊。”

是苏戎的声音。

朝殊一下子惊醒,还以为他出事,立马醒了过来,抿着唇询问,“你是不是出事了。”

“我没出事,只不过你的那个朋友,陈先生他在你走后给我安排了律师,说可以让夏驹在拘留所多待一会。”苏戎的声音很迷茫,他站在广阔的街道上,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,看着红绿灯,想起每天跟夏驹上下学的样子。

苏戎终究还是攥紧了手机。

“你选择了什么?”朝殊揉了揉自己的眉骨,陈柘野怎么会帮苏戎安排律师。

可苏戎说:“我拒绝了。”

汽车的鸣叫声,在他们对话里格外明显,朝殊蹙眉,“你在街道上。”

“嗯。”苏戎露出笑容,前方的绿灯亮起,他跟随着大众随波逐流,往前方走去。

“我说不需要。”苏戎声音充满了不确定。

朝殊也顿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,出声安慰他,“我理解你,他毕竟跟你认识十几年,你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一点。”

苏戎:“可我感觉好懦弱,明明只要我答应,夏驹就不会再骚扰我。”

“这有什么懦弱的,苏戎你想得太深,真正的懦弱是面对亲人朋友的退让,还有我觉得你做的选择是正确的。”

“可是那天他不是要伤害你。”苏戎脑海里想起朝殊差点出事的样子,语气很茫然。

朝殊已经起床,掀开厚重的窗帘,大片的阳光倾洒进来,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这大片的光芒。

“可是作出选择的人是你,不是我,如果是我,我肯定希望那个家伙多在拘留所待上一段时间。”朝殊在提起夏驹,很明显不满意对方的所作所为,可是在面对苏戎的选择上,他却很能理解。

所以他安慰苏戎,“你不要多想,这几天你好好上学,后面他如果放出来,你记得躲得远远,如果他还纠缠你,你可以报警。”

“好。”苏戎在电话那头乖乖地听着。

等电话挂断后,朝殊看着手机里的黑屏看了好几秒,发了一会呆。

直到手机突然又出现另一通电话,将他从发呆途中给拉回来。

“喂!陈先生。”朝殊本来想假装没有看到,可是想到刚刚电话里苏戎对他说的那些话,他还是选择接通。

电话那头的陈柘野,声音愉悦,跟他打招呼,顺便问他下午有时间吗?

显然,他想邀约朝殊。

可朝殊扯开话题,询问起苏戎的事情。

陈柘野起初愣了一下,随后从脑海里找到这个人的资料,轻笑地说,“阿殊,你对他还真的是非常在乎。”

“少废话,你知道我对他是朋友的友情。”朝殊警告道。

陈柘野从办公椅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耸立在无数街道上的高楼大厦,看着芸芸众生,为了生计不停奔波的人群,他无辜地勾起唇角,“我知道。”

要是朝殊真的对他有感情,苏戎这个人,怎么可能活到现在。

陈柘野对朝殊有特殊的占有欲,那种占有欲无时无刻让他恨不得绞杀围在朝殊身边的人,可他明白这份占有欲,是见不了光的,是一把利剑,挡在他们身边。

“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安排律师,去接近他。”朝殊眼神一冷,一只手拿着手机,另一只手推开房门,发现张承不知道何时又不在公寓,他也并没有在意,准备烧点水煮咖啡。

而耳边的陈柘野发出低沉的轻笑。

“他作为你的朋友,我帮帮他不可以吗?”陈柘野佯装伤心,可朝殊淡定地撕开咖啡袋子,却不小心用力过猛,撒在吧台,于是他找来湿布擦拭吧台。

“帮人当然可以,可是你帮人就很离谱。”朝殊左手擦吧台,右手拿着手机跟他聊天。

最后朝殊嫌麻烦,直接将手机放在台面上,开着免提,跟他聊起来。

陈柘野听到朝殊那边的窸窣声音,轻笑地说,“那是你对我的误解很大,对了你在那边搞卫生?”

“我觉得我挺了解你,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搞卫生。”朝殊将台面擦干净,将湿布扔进洗菜池,打开水龙头,很快水声响起,打断了他们现在的谈话,等朝殊洗完后,陈柘野这才开口说道。

“我瞎猜的,不过阿殊为什么这么认定我别有用心,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
朝殊瞥了一眼咖啡机,发现可以了,拿起咖啡杯接了一杯咖啡,再倒进一杯牛奶。

在牛奶被倒进被子里,朝殊说了一句,“因为你如果真心要帮苏戎,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,而且帮苏戎的话,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,这种只不过让苏戎深陷更大的悲痛中。”

“哦。”陈柘野有了兴趣,“你是再说我有问题?”

“你觉得正常人,哪里会逼着苏戎作出选择,况且苏戎跟夏驹认识这么多年,哪怕夏驹对他做了很多坏事,苏戎是个正常人,怎么会对他狠下心。”

“可你的出现,却改变这一点,你想让苏戎做出选择,你想让苏戎审视这段关系,如果他同意,那么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想象,而且……”朝殊停顿一下,声音冷漠地说,“苏戎万一后面反悔,知道是我的朋友,也就是陈先生逼着他做出这条选择后,他会产生什么感情,会不会对我会不会有怨恨。”

这也就是陈柘野的终究目的。

不过朝殊面无表情地说,“可是你错估了苏戎的性格,他不可能会产生怨恨的心情,他也不会选择听你的话。”

陈柘野听完他的全部推理过程,拍手笑了起来,“阿殊想得真聪明,也把苏戎想的太好,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,如果他不同意,我这个方法岂不是没有用。”

朝殊将泡好的咖啡端起来,喝了一口,“也许,你还有第二手准备,比如夏驹的父母。”

夏驹的父母一直都是一个隐患,如果他们后面一直骚扰苏戎,那么苏戎对夏驹会不会愈发厌恶,会不会同意律师的要求。

陈柘野听完朝殊推理的全部过程,唇角弯起,“阿殊,你推理得真的很棒,也想得很深。”

“你也非常了解我的手段。”

“要不是知道跟阿殊认识没多久,我一定误以为,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面。”

朝殊听到这句话,心脏像玻璃杯被灌满了冰水,无数的冷意让他发冷。

很快,他按捺自己所有的情绪,淡漠地说,“我说过你很像他。”

一提起这个,陈柘野笑容淡掉很多。

“阿殊,你总说这些煞风景的话。”陈柘野手指摩挲眼前的落地窗,眼前开始浮现,朝殊的那一双琥珀色眼眸,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朝殊认真地阐述。

让陈柘野失笑,看起来满不在乎,“阿殊,真过分。”

“比起你,我还算很有道德。”

“是吗?不过阿殊跟我讲了这么一堆,具体是想要什么?总不可能是故意在电话里揭穿我的真面目,毕竟揭穿后,你能怎么办?”陈柘野语气里的恶意,汹涌得让人招架不住。

朝殊淡定从容地说,“昨天你姐姐跟我说了一些话,说你们从小关系不好,不好到想杀了你的存在。”

陈柘野偏过头,锃亮的皮鞋跟地板发出摩攃的声音,随后便是椅子被移开的声音。

“陈雪颜居然跟你说了这么多,然后呢?阿殊是想了解我吗?”陈柘野仰起头,笑容肆意,带着某种暗示说。

“了解一个人,可是在代表,在乎一个人。”

朝殊纤细的手指勾着咖啡杯,面无表情地纠正他,“也有可能是想找他的弱点。”

“所以陈先生,你会不会告诉我你的弱点。”

陈柘野那双桃花眼里浮现细碎的光亮,脸上也浮现愉悦的情绪,修长的手指顺势敲击桌面。

“哦,是吗?”

“当然,是陈先生不敢吗?”

气氛剑拔弩张。

“我怎么不敢,毕竟阿殊想听,我总会满足你。”陈柘野发出愉悦的笑声,然后不紧不慢地说。

“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,是从那个愚蠢的姐姐被我退下楼梯,摔断腿住进一个月的故事开始说起,还是说我那个愚蠢的姐姐,被我困在阁楼,放了一把火,差点没有烧死她开始呢?”陈柘野露出恶意的笑。

“阿殊,你想知道什么?”

朝殊面无表情:”告诉我,你为什么自残。“

”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?“陈柘野坐在办公椅上,看起来相当惬意,丝毫没有在这场对话中,占据下风。

”我想知道,陈柘野你自残是为了我?还是因为心里的不安。“

陈柘野修长的指尖不安分地敲击办公桌面,一下又一下,但他一如既往地笑着说。

“阿殊真会猜测。”

“所以我猜对了,不过我不喜欢,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留疤的人。”

空气瞬间窒息的像埋下一颗随时爆炸的炸|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