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
“那我只能暂时不谈恋爱。”朝殊退了一小步。
可陈柘野不满足,一双桃花眼被克制太多情绪。
陈柘野:“阿殊你不给我答复,会让我很害怕。”
“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朝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,陈柘野怎么会害怕。
朝殊一把推开,想要从沙发站起来,可是陈柘野手上的力道却握住他不放,连带着一阵酥|麻,让他不适应地抽手。
但陈柘野不允许。
这就导致两人纠缠不清,一个妄图离开,一个拼命阻拦。可朝殊被缠得有点烦,一不小心力气加重,双手落在他的胸膛,狠狠一拉,可这次陈柘野像是没有防备,身体像软骨,真的要往后倒,可他身后却是茶几。
万一受伤。
朝殊瞥见他手臂已经拆掉了绷带,看起来伤势已经好了,但朝殊还是伸手拉住他的领带,一个勾手,再一个起身。
朝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,不过见他是存心要睡在这里,他冷漠地说,“可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,张承晚上会回来。”
“这大晚上没有人在上班。”
陈柘野轻笑:“阿殊,我可没有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。”
次日,朝殊从卧室里出来,发现陈柘野已经离开,显然是去公司上班,而张承也刚好从卧室里走出来,打着哈欠说。
“可我公寓里的大门打不开,好像是坏了。”陈柘野无辜地说。
“不过你是不是生气了。”
“我想知道后续,你跟你姐姐的后续。”朝殊转移话题。
“况且我答应你暂时不谈恋爱,已经不错了。”
这句话默许他留在这里,陈柘野笑意加深,“好。”
“怎么了?”张承皱眉,不理解朝殊这个眼神什么意思,直到他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,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,当发现沙发上躺着的是陈柘野,他很惊讶,小声地询问。
见他态度这么含糊不清,朝殊更加确定后面一定发生了重大事故,才导致他们的关系变成如今这个样子。
不过朝殊怕他晚上有其他动作,于是晚上睡觉锁好了房门。
睡到半夜他惊醒过来,发现卧室很安静,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。
可是什么事情,让两个从小看不顺眼,甚至互相残杀的姐弟,会变成别的样子。
朝殊:“那你晚上睡沙发。”
朝殊干脆坐在他对面。
两人位置调换,谈话也接着继续。
“朝殊,这这这……他怎么在这里?”
“他公寓门锁坏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晚上睡沙发。”陈柘野从容不迫的样子,让朝殊微眯起眼,这个家伙还真是打定主意在这里。
“生气的话,要不你打我一顿。”带着玩笑的意味,让朝殊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,还是假话。
张承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卧室。
等一切安静后,陈柘野一双桃花眼不知何时睁开,看了一眼身上的毛毯,过了几秒,唇角弯起,又睡了下去。
他起身打开灯光,卧室里亮起夜灯,他披着一件外套走出去,看到陈柘野一个大男人蜷缩在沙发上,身上盖的小毛毯是他给陈柘野的。
“打电话给你助理,让他开车来接你。”朝殊不上套这家伙明显是想住在他这里一晚。
可这次陈柘野只是唇角弯起,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看他,“阿殊,要是你知道后续,你就会离开我怎么办?”
这时候他才想到客厅里的陈柘野。
陈柘野还坐在他的位置上,而朝殊已经站起身,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坐好,别给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朝殊走近,发现他睡得很深,阖目休息,一向带着笑意的男人,也终于不再伪装,静静地躺在这个与他身形不符合的沙发上。
朝殊见他这么无辜地说,攥紧拳头冷冷看他,“你名义下的豪宅别墅呢?”
朝殊:“打电话叫开锁师傅过来维修。”
陈柘野被逗笑,恶作剧成功得往后一靠,“这样子吗?可是有些人知道答案就会抛弃‘试卷’,所以,我觉得这件事,阿殊还是不知道为好。”
“不会。”朝殊面无表情地说,察觉不对劲,又接着补充一句,“我又没有跟你在一起。”
刚好,公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浪了一夜的张承,脸上还带着吻痕,美滋滋地刚走进来,就被朝殊一记眼神弄得不敢走动。
朝殊不得而知,不过从陈柘野这里得不到线索,他也懒得继续问下去,开始赶人。
“那他也不必委屈自己来我们公寓,睡沙发吧?”
“我懒得过去了,都在郊区那边。”陈柘野坐在沙发上,浓烈的睫毛在朝殊的注视下,无辜地颤动一下。
不过算了。
“谁知道。”朝殊摊手,让他动作小声点,自己则是回卧室又找了一件毛毯,给他盖上,这才回去继续睡觉。
可陈柘野只是淡然地说,“我是个好老板,现在十二点,我可不会打扰助理睡觉。”
资本家居然说自己是个好老板。
“早。”
朝殊给自己热了一杯热牛奶,“你今天有课?”
“对,你知道我是经济管理系,我们下午有一节课,据说是请了一个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教授上课,群发信息,说大家都不要逃课,特别是对着我连发好几条信息,就怕我逃课。”
张承揉了揉惺忪的眼角,无奈地说,“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?”
“可是这个学期,我好像没有见你怎么上课。”朝殊无情揭穿他的谎话,刚好热牛奶热好,门外传来响铃声。
张承离大门近,迷迷糊糊打开门,结果是陈柘野身边的刘助理,他上次见过,可没想到刘助理居然从外面带了两份早餐给他们。
“这是?”张承的脑子还不在状态中,刘助理笑眯眯地解释,“这是我们先生吩咐的,这一份是朝先生,这一份是张同学你的。”
张承迷迷糊糊地接过来,刘助理将早餐送到后,便告辞。
“怎么了?”朝殊听到大门的动静,疑心张承怎么还不过来,却看到张承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。
“你这是订了早餐。”
“我很少吃早餐。”
“所以?”朝殊狐疑地看他。
这时候张承迷糊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,将两份早餐放在朝殊的面前,一脸八卦地说,“是刘助理送过来的。”
刘助理?是陈柘野安排的吗?
朝殊想到这里蹙眉,可张承却好奇心泛滥,“刘助理送早餐,说是他们先生吩咐。老实说,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还有刘助理称呼我们,都不一样,他喊我张同学,却喊你朝先生,很显然是放在尊敬的位置上。”
朝殊:“就一个称呼,你能联想到这么多?”
“以我直觉来看。”
朝殊懒得搭理他,至于早餐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发信息给陈柘野。
——为什么安排刘助理送早餐。
对面很快回复。
——想送。
就单单两个字,让朝殊摸不着头脑,不过张承的肚子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叫起来。
他也只好对张承说,“那你吃吧。”
“你不吃吗?”张承从来都不亏待自己,撕开包装袋,开始去吃早餐。
“我不饿,我喝一杯热牛奶就好。”
朝殊站在吧台,看着张承吃得那么欢快的样子,自己就回到卧室的浴室里洗漱去。
他们公寓的浴室都是单独配备,隐私极好。
朝殊洗漱后,就去衣柜翻找衣服,换上了洁白的白衬衫,衬衫衣领口绣着一朵纯白山茶花,下半身是工装裤。
由于最近瘦了不少,他就往腰上系了皮带,原本就瘦削的腰,变得愈发瘦弱,一走出来,连性取向正常的张承,都忍不住掐了他的腰。
“你这腰真瘦,我一只手都可以掐。”
张承一边感叹,一边吃他的豆腐,朝殊一把拍开他不安分的手背,让他老实点。
“唉,兄弟之间的触碰不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朝殊冷冷地说,“你再碰,我就让你再也去不了夜店。”
张承闻言,立马吓得收回手,朝殊看他躲避的反应,满足地抬起头说,“我现在出门,要去图书馆。”
跟张承说了一声,他就去了学校里的图书馆。
他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,听到有人聊申余的消息。
最近出了申余这样的事情,大家都在学校里面议论纷纷,可对于这起事件中心的朝殊,大家却没有过多关注。
朝殊在此事件,像是被人抹去身影,就连学校论坛还有刚开始发出的视频,都一夜之间好像消失了。
朝殊怀疑这件事的后续是陈柘野干的。
不过他上次忘记问陈柘野,朝殊这般想着,突然眼前浮现一道阴影。
朝殊抬头一看,发现是对自己笑的一脸殷勤的周伟,那浑浊的眼里充满了深情,让朝殊本能的后退。
可周伟没有察觉,反而兴致勃勃的凑到他跟前,一脸担忧地说,“我听说最近发生的事,朝同学你没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朝殊说完这句话,想要继续往前走,可周伟没有眼力劲地挡住他,深情款款地对他说。
“这件事情,是申余做的不对,我跟他已经分手,但是我毕竟是他的前男友,我想向他跟你道歉,顺便想请你吃顿饭。”
最后这句话,很明显是他的目的。
朝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冷漠地说,“既然你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,你替他道歉,你觉得我会同意?”
“我知道申余做的很过分,他现在也遭报应,据说他家里的公司已经破产了,他也算是罪有应得,可是我想替申余弥补朝同学。”
周伟说的道貌岸然,可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不需要。”朝殊油盐不进,冷冷地说。
周伟见过像朝殊这样类型的男人,也不生气,反而叹息地说,“可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朝殊闻言,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终于落在周伟身上,这让周伟心潮澎湃,故作淡定地说,“朝同学,你这是同意跟我去吃饭?”
“我只是觉得你很有善心。”
周伟被这么一夸,谦虚地说,“哪里。”
“没有,我真觉得你很善良,不过你既然这么善良,去救助一下山区贫困孩子,应该可以吧?”
“啥!”周伟一脸懵,可朝殊掀起眼皮子看他,“对山区孩子的资助,也能抵消心里的愧疚,怎么你不这样认为吗?还是说……”朝殊故意停顿一下。
果然,周伟急着表示,“我当然不会。”
“那好,我们辅导员刚好有一个资助山区孩子的群,你加我们辅导员的联系方式。”
朝殊说着就将辅导员的联系方式推给他,周伟迷迷糊糊地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,朝殊淡漠地说,“好了,我先走了,拜拜。”
周伟迟钝的大脑,在这一瞬间回过神,他好像是来邀请朝殊吃饭,怎么去资助山区学生了。
而且朝殊还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应该不会骗人吧?”
周伟下意识摇头,“你放心,我从不说谎,我现在就去资助。”
这才满意的点头回去,而他刚跟辅导员加上后,辅导员开始热心肠推荐资助山区的项目,本来周伟有点后悔,刚想说自己还是算了。
结果辅导员像是了解他心里的想法,说了一句。
——这件事,朝同学也在关注,他托我向你说声谢谢。
一听朝殊也关注这件事,周伟瞬间坚定起来,不就资助吗?要是能让美人开心,还能稳固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那不两全其美。
他立马打起精神跟辅导员聊下去。
另一边,朝殊关掉了跟辅导员的对话框,抬起眼,跟着同学一起进入了图书馆。
今天图书馆人不多,他从书架上抽取了一本经济学基础的书籍,走到三楼,三楼基本没什么人,他坐在窗户边,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。
因为三楼需要走楼梯上来,基本没什么人,外加窗户是落地窗,外面种了一片枫叶,刚好季节是十月,枫叶全部红了。
他仅仅坐在这里,便能从闲暇时分,窥见这枫叶之美。
所以朝殊很喜欢这个位置,他先是坐在原先固定的位置上,翻开书籍,开始阅读。
结果没阅读几秒,眼前出现一大片阴影。
朝殊抬头,发现是上次见到的霍成远,这次的霍成远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衫和牛仔裤,一副年轻学生的打扮,可那一双火热的眼神,让朝殊蹙眉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被家里逼着来这里上课,没想到会碰到你,我刚刚听到你跟那个男人的谈话了,他好蠢。”霍成远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。
“你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了,他好蠢,敢约你。”对于周伟,霍成远摆明了看不起对方,甚至还对朝殊说。
“不过我很聪明,要不你跟我在一起。”他凑近想要近距离看朝殊。
可朝殊用书抵住他前进的目标,面无表情地说,“坐好。”
霍成远舔了舔下唇,骤然逼近,不顾朝殊手里的书籍。
朝殊眼皮子一跳,豁然起身,结果霍成远又懒洋洋地后退,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“我开个玩笑,你可真不禁逗。”
“是你太越界。”朝殊居高临下地说啊。
霍成远的手放在桌面,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眸盯着朝殊,“我只是想当你的狗。”
“够了。”朝殊青筋浮现,让他不要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胡话,可他很难过,一个大男人浮现这种表情,诡异得让人汗毛竖起来。
“我只是说实话。”
“况且——”霍成远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说,“你跟陈柘野分开,跟我在一起。”
朝殊觉得他莫名其妙,面无表情地说,“我跟你都不认识,你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说这些话吗?”
“还有,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陈柘野,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朝殊说完站起身,准备还书回去。
可霍成远却在他身后地说,“我调查过你,可陈家却将你的资料藏起来,据我所知,陈家现在的继承人是陈柘野,掌权的人也变成了他。”
“所以呢?”朝殊转身,冷漠地看他。
霍成远眼神蠢蠢欲动,“所以,你离开他,跟我在一起,虽然我们霍家比不上他家,可是他这种人,可不是你能沾上的。”
“我说过,我跟他没有关系,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。”朝殊重复这个观念,就要王鏊楼下走去,霍成远不急不慢地说。
“可我要是能让你离开他呢?”
不可能?
朝殊理都没有理他,目不斜视要回去,可霍成远大步站起身,来到他的跟前说,“你真的不心动吗?”
“我给你抽鞭子。”
面对他一直孜孜不倦地要求,朝殊手掌握紧又松开,最后深呼一口气,“你——”
他还没有说完,就看到霍成远拍了拍一下手掌。随后穿着制服的保镖低着头走上来,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。
朝殊定睛一看,居然是鞭子。
而霍成远握住手里的皮鞭,趣味浓烈地说,“你要不要试试。”
朝殊退后一步,一言难尽地看他,“这里是图书馆。”
“你不觉得图书馆很刺激吗?”
朝殊被堵得说不上话。
在眼睁睁看着霍成远将手里的皮鞭,要递给自己后,朝殊后退好几步,“我不爱好这一口,你还是自己抽自己玩。”说完,他赶紧转身离开。
留在原地的霍成远,半晌,他无趣地道,“啧。”了一声,可眼里的蠢蠢欲动愈发浓烈。
回去的朝殊,走得极快,好像后面有条狗在追他,不过他刚走到公寓电梯,就收到了辅导员发来的消息。
说是周伟资助了几百万给山区孩子,辅导员非常感谢朝殊。
——辅导员你别客气,你该感谢的是周伟。
朝殊跟辅导员聊了几句,刚好张承打电话给他,他按了接听键,“朝殊,我这两天要去南城,所以这段时间我不回学校。”
“好,你是去南城?”
“当然是谈生意,等哥有钱,包养你。”张承欠扁地开着玩笑,朝殊觉得好笑,随口应了一句,“好。”
朝殊跟张承后面简单聊了几句,刚挂断电话,他就听到身后似笑非笑的声音。
“包养?”
朝殊心头一悸,转过头便看到穿着深蓝西服的陈柘野站在他的身后,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话。
“陈先生。”朝殊礼貌性地向他打招呼,刚好电梯到了,他按下按钮走了进去,而陈柘野也紧随其后,电梯开始运转。
朝殊感觉电梯的空气窒息,让他不自觉地抿起唇,还好陈柘野主动开口询问,“刚刚阿殊在跟谁打电话。”
“张承。”
“哦,原来是开玩笑。”陈柘野了然地笑了一下。
可紧接着陈柘野又接着问他,“对了,你认识霍成远?”
朝殊:“你……”
“别误会,只是有人告诉我,他在调查你,所以你懂的。”陈柘野解释,让朝殊别过脸,声音幽幽地说。
“我不认识他,不过他看起来不太正常。”
陈柘野轻笑:“看起来你已经感觉到了,他这个人虽然是霍家的小少爷,可他却是私生子。”
“不过他本身不是私生子,是他爸情妇转换了身份,导致霍成远成为了私生子,随后,将他扔在霍家,而霍家的妻子怎么能允许自己丈夫在外有别的女人,所以她趁丈夫不在家,纵容保姆和其他人虐待他。”
“不过你也知道,霍成远其实就是她的儿子,所以霍成远肯定很恨那个女人,等到霍成远成年,那个女人故意出现在大家面前,当着霍家成员的面,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,目的想要报复霍家的夫人。”
“这下好了,他们家里闹得不可开交,霍成远本人也无法接受,可最后霍家决定将他送到国外,想让他散心。”
朝殊没想到霍家还有这种隐蔽的往事,不过,他抬眸问陈柘野,“可那情妇的儿子呢?”
陈柘野:“那个情妇其实根本没有儿子,一出生就死了,而且她也出了车祸,失去生育能力,她就将这一切都怪在霍父的身上,也包括跟她同一天生下孩子的霍母身上。”
“所以嫉妒攀岩她的心脏,她的心智扭曲,找人抱了别的孩子,进行调换。而被霍家好吃好喝精心照顾好多年的那个孩子,已经被养得很出色,他们霍家虽然对不起霍成远,可又觉得对那个孩子有感情,外加那个孩子很出色,于是霍父做主留下了他。”
朝殊听完全过程,难以理解。
最后电梯打开,他走了出来,说了一句,“人心真复杂。”
陈柘野唇角弯起,“人心本就复杂,特别是他那个家庭这么复杂,如果你跟他在一起,你会被他们家里人生吞活剥。”
这句话,让朝殊敏锐地抬起眼眸,眼神认真地凝视他。
“你是在警告我。”
“怎么会,我这是提醒你,阿殊,你不要每次都把我想得太坏。”陈柘野叹息地说完这句话,随后伸出手牵住他的手,这令朝殊一怔。
温热与阴冷,天生不能触碰。
可偏偏那只手以无法拒绝的姿态,轻轻松松地牵住他的手腕,然后淡笑地说,“你刚回来,还没吃饭,所以要不来我公寓吃饭。”
“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朝殊想要抽回手,陈柘野许是为了让他安心,还补充了一句,让朝殊停住脚步。
“你的朋友,苏戎来找你了。”